爷爷的鹦鹉
一个笼子
当我五六岁的时候,祖父开始养鹦鹉。 它不是稀有品种,也不是真正能学会与人交谈的品种。 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品种——虎皮鹦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五六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养鹦鹉了。 也许是因为我喜欢小动物,又也许是因为爷爷心里有那么一份悠闲的兴趣。
虎皮鹦鹉的皮毛颜色主要分为绿色、蓝色、黄色三种,其中以绿色最为常见。 三种颜色爷爷都养过,但在我看来,绿色的最好看。
绿鹦鹉的腹部完全是绿色的,没有一根毛发,而且极其柔软。 有时,我什至能看到腹部因呼吸而均匀地起伏,真是有趣。 爪子和喙都是粉红色的,嫩嫩的,透露着新鲜感。 最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头部和翅膀的颜色。 头部和翅膀有黄黑色条纹。 黄色是非常明亮的黄色,像阳光一样; 黑色是一种很浓的黑色,就像夜晚一样。 当它们以条纹搭配在一起时,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仿佛白天的阳光和夜晚的温柔突然相遇,双方都愣住了,擦出了欢乐的火花。 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 不管是什么颜色,只要与万物相配,那就是美丽的。 你能说红花绿叶不美吗? 红花绿叶固然美丽,但红衣绿裙却不一定美丽。
它们生性活泼好动,从早到晚吠叫、上蹿下跳。 偶尔累了,他会停下来,用喙梳理羽毛,把本来就闪亮光滑的羽毛重新梳理一遍,就像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梳理头发一样。 不管她怎么梳,感觉都不完美。 她们的脸颊下,有着不同程度的蓝紫色,点缀着精致闪亮的耳环。 鹦鹉的笼子是我祖父亲手做的。 爷爷很高兴花时间做笼子。 将电线规则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密密麻麻、开着小门的铁笼,精致可爱。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还有一个极其关键的步骤——制作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嵌入铁笼的一侧,作为母鹦鹉的“产房”。 木箱一侧有一个小圆孔,在铁笼内,供鹦鹉进出。 这是他们的门。 门的另一侧有一个可拉出的面板。 铁笼外面有一扇“窗户”,可以让我看到木箱里面的情况。 爷爷做笼子的两三天,时间过得很快。 我总能听到锯子锯木头的声音,或者砂纸相互摩擦的声音。 一不小心,爷爷的手就会被割伤。 他也不管,把手指放进嘴里一会儿,然后贴上创可贴,就搞定了。 我问他疼吗? 他总是说明天就好。
笼子准备好了,爷爷就会带我去花鸟市场。 当我五六岁的时候,我很喜欢和爷爷一起去花鸟市场,因为在路上,爷爷会给我买一瓶酸奶或者娃哈哈。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能感受到爷爷内心深处传来的自豪感。 他经常指着待售的鸟笼对我说:“你看,这些鸟笼是塑料做的,没有铁丝那么坚固,也不够宽敞,这么贵,这么不要脸!” 每次,我都会加一句:“就是这样啊!根本不如爷爷的。而且那些鸟笼子都没有木箱,鸟妈妈怎么生孩子呢?”
我记得那时候鹦鹉很便宜。 五块钱就可以买一个。 爷爷让我摘,我就摘了两个绿色的。 但爷爷说,我没有选好。 我问为什么不好。 爷爷说:“第一,选一只公的,一只母的。选两只都是公的。第二,最好选两只颜色不同的,这样生出来的鹦鹉就不会都是一样的颜色。”
“你觉得男的和女的怎么样?”
“看鼻子,如果鼻子是绿色和蓝色的,就是雄性。如果鼻子是白色的,就是雌性。” 爷爷竟然知道这一点,这让我有些惊讶。
我似乎学到了一项伟大的技能,我欣喜若狂。 我按照爷爷教的方法,选了两只新的——一只绿色的公鹦鹉和一只黄色的母鹦鹉。
为什么一定是一男一女呢? 我只是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玩。 我不希望他们养鹦鹉。 毕竟,我养的所有小动物最终都会被我残忍的双手杀死,无一幸免。 但这对“小夫妻”主要是由爷爷照顾,我只负责欣赏他们。 所以,后来的结果自然就不同了。
第二次蜜月
蜜月期的“小情侣”是最可爱的。 有时他们面对面站着,你叫我什么,我也叫你什么,就像聊天一样。 他们聊得很有礼貌,中间从来没有打断过。 只等对方叫完,对方又继续叫。 但大多数时候,它们都是吵闹的,叫声不规则地混在一起,但依然悦耳。 有时他们会依偎着睡觉,时间会变得安静。 我不敢叫醒他们,像欣赏油画一样看着他们。
蜜月期间他们绝对不会因为食物而亏钱。 主食有小米,饭后洗白菜叶,加点黑芝麻。 如果到了夏天,还会有去掉红囊的西瓜皮来解暑。
爷爷说,吃黑芝麻,头发就会发光。
爷爷说,吃了菜叶后,他们的哭声会变得更甜。
爷爷说,小米不用每天换,水也不用喝太多,三天换一次就可以了。
爷爷似乎什么都知道。
在爷爷的精心照料下,“小夫妻”顺利进入下一阶段——雌鹦鹉下蛋了!
三个鸡蛋
第一个发现鹦鹉下蛋的当然是爷爷,而不是我。 我总是马马虎虎。 那天,爷爷问我:“你发现鹦鹉有什么不同吗?”
我看了一眼鸟笼,看到外面有只绿鹦鹉,于是随口说道:“黄鹦鹉变懒了,每天都躲在木箱里,不愿意出来。”
“这是正确的。” 爷爷说。
我是一只瞎猫遇见了一只死老鼠,我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那只雌性已经产卵了。” 爷爷说:“原来她每天都躲在木箱里孵蛋啊!”
“我想看一看!” 我很高兴。
“看不了。” 爷爷简单地回答道。
“为什么?” 我再次感到非常失望。
“鸟妈妈还在里面!你看,她害怕了,不会再孵蛋了。”
“鸟妈妈从木箱里出来了,我可以看一下吗?” 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们等待机会吧。” 爷爷说。
我能理解爷爷说这句话时眼中的意思——他想拿给我看,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但又担心一不小心吓到了鸟妈妈。 他内心的矛盾很复杂,但他爱鸟但更爱我。 当然,最后他也爽快的答应了。
时机并不那么容易等待,因为雌性鹦鹉永远不会从木箱里出来。 仿佛闺中少女,无法离开,也无法前进一步。 雄鹦鹉也成为了守卫。 他警惕的多了,两只小眼睛转动着。 如果我靠近,它会竖起羽毛并“愤怒地”面对我。 我问爷爷:那只母鹦鹉不饿吗?为什么不出来吃东西呢?
“雄性会喂它。雄性会自己吃掉它,储存起来,然后吐出来喂雌性。”
“就是这样了。” 我若有所思地想。 但当时我并不觉得感动,只是觉得恶心。 我绝对不会吃别人吐出来的食物。 大概过了三五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但也只是短短的两三秒。 这一天,雌鹦鹉终于从木箱里出来了。 爷爷打开抽屉,我看到了鸟蛋! 有五个,又白又小,聚集在一起,躺在棉花堆上。 爷爷特意把棉花放进去。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爷爷想得真周到!
雌鹦鹉很快注意到了我们,立即回到了木箱里。 爷爷赶紧关上了推拉门。 总而言之,我感觉我只看了两秒钟。
但就在那两秒钟里,我“再看看鸟蛋”的愿望成了我日思夜想的一件大事。
四个被遗弃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日日夜夜地萦绕在我的梦中。 反正我只是个闲人,所以每天都守在鸟笼旁,等待下一次机会。
这天,母鹦鹉又从木箱里出来了! 我立即打开门。 但让人惊讶的是,木盒里的一颗鸟蛋,不再是鸟蛋,而是一只完整的小鸟蛋!
雌鹦鹉看到我,赶紧回到木箱里,惊慌失措。 但就在这时,出于某种奇怪的巧合,我伸手取出了小鸟,然后关上了门。
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小家伙。 它多么小啊! 全身没有一根毛发,粉嫩嫩的,我不敢用力,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 它的眼睛大得惊人,脑袋上满是皱纹。 它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可爱,甚至有点丑。
我不知不觉地把小鸡放回木箱里就走了。 当时我以为我只是去看望一个新生儿,照顾它,没想到我却给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第二天,我看到小鸡被鹦鹉妈妈从木箱里拖出来,冰凉地躺在铁丝笼子上。 小鸡挣扎着,爷爷试图救活它,但为时已晚。
我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爷爷。 爷爷说:“鹦鹉就是这样的,不知怎么的,它们不养任何被人碰过的小鸡,如果沾染了人类的气味,它们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的孩子。” “我当时的心情极其复杂,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母亲,可以不顾自己的孩子,我什至觉得那只死去的小鸡就是我,如果沾染了人类的气味,就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什么意义呢?”完全是胡说八道!我气得找了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地把这对“小情侣”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拍打着翅膀,我却把童年全部倒了出来。我对母亲的困惑和委屈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真的很恶心。 杀死小鸡的凶手其实是我,却怪罪了无辜的“小情侣”。 大自然有它自己的法则,鹦鹉生来的雏鸟不会有难闻的气味。 对他们生气实际上就是违背自然法则。 自然是有智慧的。 如果它制定了这条法律,它一定有它的理由。 你不需要怀疑它,只需服从它。
五位幸运儿
为了防止我再做傻事,也为了让“小夫妻”更好地孵孩子,爷爷做了一个黑布罩把小鸟盖住,然后挂得很高。 我再也够不到了。 如果你达不到它,那么你就达不到它。 无论如何,我心中的愤怒还没有消散。 我不想再看到那些残忍的父母。
可半个多月后,爷爷告诉我,又有一只小鹦鹉出来了。 我不太感兴趣,因为我立刻想到了那个丑陋、满脸皱纹、大眼睛的家伙。
但爷爷却说,刚出生的鹦鹉非常可爱。 我走近一看,发现剩下的四个蛋都已经孵出来了。 小鸡的羽毛也长出来了。 虽然它们还没有完全长大,但它们毛茸茸的,呈球形。 他们依偎在一起,画面温馨宜人。 此刻的鹦鹉的羽毛太短了,而且都是白色的。 无法预测它们将来会变成什么颜色。 爷爷说,如果不是绿色或黄色,它永远不会变成蓝色,因为他们的爸爸是绿色的,他们的妈妈是黄色的。 是的,基因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似乎决定了我们一半的性格,一半的命运。
我以为那四个小家伙会健康强壮地长大,但我又错了。 母鹦鹉喂了他们几天后,就不理他们了! 为什么! 坏妈妈就是坏妈妈! 既然一开始就很糟糕,我怎么能指望它会变得更好呢? 四个小家伙死了三个,只剩下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幸运儿”被爷爷救了。
爷爷用开水煮了米糊,晾凉后用吸管喂“幸运儿”。 “幸运”顽强勇敢,他吃到了! 它用小嘴一点一点地把吸管里的米粒啄干净,耐心而仔细。 我和爷爷都很高兴,这说明它有长大的潜力!
“幸运”成长得很快。 不到一周,他的皮毛颜色就显露出来了,而且是绿色的。 我很满意,因为我喜欢绿鹦鹉。 “幸运”很聪明,很快他就学会了自己吃饭。 它熟练地把小米的壳去掉,把里面的美味咽下去,就像我在吃瓜子一样。 “幸运”也很勇敢。 他从来不怕我和爷爷,甚至可以靠在你的肩膀或手臂上。
我记得幸运一第一次停在我手臂上的情景。 那时的“幸运儿”还太年轻。 他只能随意拍打翅膀,却始终无法飞翔,被击中几下后就倒在了地上。 因此,它非常害怕站在高处。 一旦到了高处,它就变得害怕、不安。
那天,爷爷让“幸运儿”站在我的胳膊上一会儿。 “幸运”害怕,我也害怕。“幸运”恐高,我怕“幸运”锋利的爪子伤到我的手臂。 但爷爷说没关系。 爷爷说没关系。
我颤抖着举起了手臂,“幸运儿”也颤抖着站在我的手臂上,一动也不敢动。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幸运儿”的爪子一点也不锋利,只感觉有点痒。 我放松了,我的手臂不再因为紧张而疼痛。 但我又不敢太放松,生怕“幸运儿”失足摔倒。 “幸运儿”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他看着我,我感觉他在对我微笑。
后来,“Lucky”如我所料长大了,鼻子也一天天变蓝了。 他还是个小男孩。 三四年后,“幸运儿”因笼子没关好而飞走了。 它永远离开了我。 我有点沮丧。 我一根一根地喂它长大,但它毕竟还是渴望自由的。
爷爷说“幸运”活不了多久,因为它毕竟是家禽,生存能力不如野生的。 但我心里有一种错觉,认为“幸运儿”就是“幸运儿”。 如果当初它这么努力地生存下去,那么以后它也一定会努力地生存下去!
六个家庭成长
起初,我家只有一个鸟笼。 后来,就发展到了三人。 然后,我们无法保留这三个。 第一个“小夫妻”后来开始生第二次,然后生第三次……他们生下的小家伙渐渐长大了,也开始生第一次,然后生了第二次出生。 第三部作品...
我的鹦鹉家族越来越大了。 爷爷没办法,只好开始送人。 起初是亲戚,后来邻居给了我。 收养鹦鹉的人都夸我爷爷技术高超,能让两只鹦鹉长到这么大的程度。 当我听到赞美时我也会很高兴,因为我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我的贡献也在那里。 第一次“被遗弃”事件发生后,我再也不敢干涉鹦鹉的出生了。 每当我发现他们生了孩子,我就用黑布盖住他们,然后收起来。 对我来说,忍住不惹事就是最大的成就。
除了赠送鹦鹉之外,我们还会交换鹦鹉。 也许是因为我的独特喜好,后来我养的鹦鹉大部分都是绿色的,几乎没有黄色或蓝色的鹦鹉。 爷爷会带着他的绿鹦鹉去花鸟市场,让老板换一只其他颜色的鹦鹉。
鸟类的改变过程是一个漫长而纠结的过程。 因为爷爷一直认为他养的鹦鹉比老板养的要好得多。
爷爷总是说:“我家的鹦鹉是吃黑芝麻长大的,所以它的皮毛那么亮,你自己比一下吧!看看你家的鹦鹉,哪一只的颜色能和我的相比呢?”
爷爷也可能会说:“你的鹦鹉太小了,不太活泼,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鹦鹉一定很喜欢尖叫吧!你不这么认为吗?为什么你的鹦鹉不喜欢尖叫呢?” ”
总之,花鸟市场上百只虎皮鹦鹉,没有一只能和爷爷亲手养的虎皮鹦鹉相比。
有时,换鸟失败,爷爷就觉得自己这趟花鸟市场白跑了,回来的路上就叹了口气。 有时,换鸟成功后,爷爷又觉得自己亏了,回来的路上叹了口气。 后悔。
七次下降
事物的发展总是有一定规律的。 从萌芽到发育,从发育到高潮,从高潮到消沉,从消沉到死亡。 我们家养鹦鹉的历史也无法逃脱这种模式。 在我大学毕业之前,祖父就结束了养鹦鹉的爱好。
最后一只鹦鹉为什么消失了? 逃走了? 把它送人了? 因病去世? 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大学毕业后,我经常外出,在家的时间也减少了。 我已经不知道爷爷和鹦鹉之间发生了什么。 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这个充满我童年记忆的有趣故事是如何结束的。 实在是羞愧极了。
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鸟笼里有两只鹦鹉。 当晚,一只黄鼠狼使用了强大的缩骨技能,竟然吃掉了其中一个。 当时鹦鹉叫得很大,但由于门窗紧闭隔音,我们听得不是很清楚,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一笼血淋淋的羽毛和没有吃干净的内脏。 另一只鹦鹉目睹了整个过程,却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剩下的人就不再说话了。 爷爷说很震惊。
陷入了无尽的孤独。 一整天,它没有叫,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只是站着。 太阳升起时,它站立; 太阳落山时,它矗立; 春雨来时,它矗立; 当夏日雷声滚滚而过时,它矗立; 秋叶变黄时,它矗立; 当冬雪飘落时,它矗立着。 它像一座雕像一样矗立着,一座孤独的雕像。
它的心是空的。
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开始对孤独有了一些模糊的认识。 奶奶去世后,爷爷的脾气越来越怪异。 他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并对周围人的照顾充满敌意。 他嘴里总是说着同样的几句话,而且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每次他重复这些内容时,他都像讲述新事物一样详细。 他的生活不再有以前的休闲乐趣,除了看电视。 有时,人们已经睡着了,但电视的声音却还热闹地响着。 以前,他每天早上都会出去散步半小时,但现在他不想出去了。 他只是坐着,开始在心里胡乱猜测。 从他的每一次叹息中,我都能闻到孤独的味道。
为什么! 爷爷的心里空落落的。
有一次,我向爷爷提议:“我们去花鸟市场买点鹦鹉来养吧!”
爷爷说他不想再养了。
我问为什么。 爷爷说现在一只才30块钱,太贵了,不划算。
我知道,爷爷之所以不愿意养鹦鹉,并不是因为他觉得三十块钱太贵,而是因为他不再有以前的休闲乐趣了。
爷爷再也不会养鹦鹉了。
我们家里再也不会有鹦鹉了。
我们家不会再有爷爷亲手养的鹦鹉了。
【作者简介】:陈梦桐,女,1992年9月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 她目前住在桂林,在一所高中任教。 平日里喜欢读书,也喜欢通过散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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